“坐,”杨北鸣一如既往地客气,也不避讳,掸掸烟灰又抽一口,“喝咖啡还是白开水?”
盛酒梨习惯坐他对面,想了会儿,看着他回答道:“咖啡。”
杨北鸣一笑,“第一次听你这个要求,之前每次找你都说的白开水。”
说着,杨北鸣猛吸一口烟,把剩得不多的烟头碾进烟灰缸里灭掉,顺手拾起热水壶,慢慢倒进一旁的咖啡过滤机里,底下放着一只透明玻璃杯,很快就有深棕色的液体缓缓流进杯子里,浓郁的咖啡醇香味四下飘散。
盛酒梨没有回应他的问题,倒是看他泡咖啡看得出神。
杨北鸣讲话的时候有种成年人的平稳感,不疾不徐,放下水壶将没满杯的咖啡推到她面前,“太久没有自己动手做咖啡,刚才磨豆子的时候还差点让机器罢工,味道不好别见怪,糖在那个白色盒子里,随便加。”
“谢谢鸣哥。”盛酒梨没加糖,小心端起咖啡吹一吹,紧着烫喝了小半口,苦得她拧眉。
杨北鸣看着她好笑两声,操起一副长辈的口吻责怪道:“说了让你加糖,这孩子就是轴,不听话,平常晋渊喝我做的都得加。”
四周播放的音乐质感很重,和其他杂声一起震着耳膜。
盛酒梨却听得非常清楚,她身体一顿,连忙追问道:“徐晋渊回来了吗?”
“说的是之前,我也很久没见过他了。”杨北鸣道。
这一听,盛酒梨落寞地垂头盯着手里苦得要命的手冲咖啡,许久后,她轻轻地问:“之前他经常来这里吗?”
杨北鸣伸手过去拿走她的那杯咖啡,打开白盒子舀了两勺白糖放进去,“闲着没事就会来,那小子从小就有点儿目中无人,想干嘛就干嘛,不仅气走我不少员工,整个青川的富二代也几乎被他教训过,根本没谁敢招惹他,包括我也不是很敢,公司运行还得靠他父亲的投资呢……”
似乎越接近他的世界,越感觉他高不可攀。
盛酒梨的双手悻悻缩回校服衣袖里去。
察觉她略显卑色,杨北鸣打住话茬,亲近地笑了笑道:“抱歉,扯远了,对了,那份是字体版权的合作授权合同,看完没问题的话签一下,让你带的身份证复印件和银行卡都带来的吧?”
“嗯,都带的。”盛酒梨连忙脱下书包把东西都翻出来,规整地摆放在餐桌上。
“签了之后,版权费会在两个工作日内打到你卡上,”杨北鸣把电脑屏幕转过去给她看,“这是网站,你可以看一看,已经投入市场运营了一段时间,效果很不错,后续还会给你们作者抽成,数额按照会员购买次数来算,比在我这里赚得多,当然我没有要赶你走的意思…..”
盛酒梨猛地抬起头打断道:“我想留下来!”
杨北鸣愣神半秒,笑言:“好,随你心意。”
……
离开灌木里的时候,雪停了。
盛酒梨独自走过一条条街道,原本空无几人的四周逐渐热闹起来,越往明亮的地方走,人越多。
打雪仗的小孩子们奔跑在积雪的广场上,玩得脸颊通红,情侣在拍照纪念,一家三口在开心地堆雪人……
明明是如此令人倍感温馨幸福的场景,盛酒梨却只停留了一会儿,就朝相反的方向而去。
她不适合这里。
陈旧的雪地靴踩在厚实的白雪上咯咯吱吱作响,身后留下一串深度相同的脚印。
盛酒梨走过一座偶有车辆缓慢驶过的钢架桥,打算沿着江岸抄近路回鲤鱼巷。
这边的路灯不知何时坏了好几盏,而且很像是被恶意损毁的,灯脚下残留着灯罩的碎片。
四周一片昏暗。
盛酒梨越走越感觉不太对劲,视野愈发缩小的时候,她抬起刚踩下去的右脚,带起来的雪块上竟然渗着血。
下一秒还未等她反应过来,嘴就被一只血腥气极浓的大掌捂住,一用力,便像拎着只小鸡仔似的,将她提溜进路边茂盛的灌木丛里。
盛酒梨被整个摁在草地上,枪口抵住太阳穴,她顿然惊恐万分,不敢动弹丝毫。
眼前的好像是个三十多岁的壮硕男人,蓄着短胡茬,西装傍身却狼狈,白衬上全是鲜血,脸上也有,他额间青筋凸起,似在忍着极大的痛苦,声线低哑得不行,他警告道:“别出声,否则一枪子儿崩了你。”
盛酒梨讲不了话,恐惧地望着男人可怖的脸赶紧摇了两下头。
随后外边传来一串急促的脚步声,听起来对方人很多。
紧接着有个男的踹了一脚路灯灯杆,“他、妈、的!你们这帮废物!追个残废的人这么久都追不到,今晚老板要是见不着人,你们一个都跑不了,愣着干什么,快给老子继续追啊!还等老子亲口催呢!废物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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