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再有语言,他们用身体去宣誓自己的情绪。缠绕着他们的绯色温度正在蒸腾,他们是两个被放进蒸笼的小面团,一点点发泡,然后鼓胀。从内到外的,有一种快要爆裂的感觉。翟北祎握住她后腰的掌心,蕴烫了她的肌肤,几乎刻进去一个烙印。而追缠的气息经久不休,越吻越沉,越吻越溺。她坠入了海底。无法再浮上去。揪紧他发丝的五指白皙纤细,鲜明的黑与白,他的衬衫上拽着一只无助的手臂。擦过的肌肤都传递着难耐的烫。翟北祎深浓地与她接吻,压抑的喉头上下滑动,燥热的闷从衬衫透到了外面。他松开了她的唇瓣,上面染着剔透的水光。冷然的眼底涌着绯红的浪潮,喉头喘息着,粗硬的发茬刺着她颈边的肌肤,翟北祎温热的唇一点点向下挪去。被挑起的身体不自觉向上弹起,软软的嗓音里含了沙,“你……说好了,只是接吻……”深埋在她锁骨前的面庞停顿了一下,他轻轻含住了那凸起的漂亮弧度。舌尖微触,又撤了回来,嗓音哑得发磨,“嗯。”算是应了。他不会再往下了。沁热的汗丝儿密密麻麻地在他们的肌肤上挂着,黏黏腻腻的,他们又依偎在了一块儿。翟北祎搂着她的腰将她带入了怀中,文茵的后背陷入沙发的里侧,两人侧身相拥着,轻微喘息。他垂眸去看她,挺翘的睫毛下投射出一小片晦涩的阴影,鼻尖那颗显眼的小痣旁挂着细细的汗珠儿。她侧脸靠在他胸前,五指蜷缩在他的衬衫领口,乖巧蛰伏。额前的发丝都被热汗打湿了,粘在脸上好不难受,她将那坨粘腻的发丝在他的衬衫上蹭了两下,像是报复似的。微微的湿热从外透到了内,他收紧了手臂,哑声问道,“在干嘛?”文茵闷闷地埋在他的胸前,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,是清爽的绿茶味道。黏着的发丝终于糊开了一点儿,她轻声说道,“头发……热。”翟北祎无声笑了一下,在她的额头轻吻了一下,很快又离开了。“抱得紧么,要不要松开一点儿。”确实有些燥热,她在他的臂膀下稍微挪了一下,紧贴着的地方除了上身,还有不可名状的热源,突然的一擦,她呼吸都停滞了。她赶紧推了推紧紧抱着她的男人,小声嘀咕道,“你快离我远点。”翟北祎垂着的眸闪了两下,倦容渐渐浮了上来,他亲热地将唇压在她的发顶,“感受到了?”他的身体热度,他的理性失控。和她待在一起,他会想要的更多,这是一种本能。文茵指头调皮地扯着他的衣扣,在那金属的圆扣上来回拨弄,“你,你贴太紧了。”翟北祎沉沉磕上眼,精神的极度亢奋之后,身体里却产生了一种格外深重的疲倦。被挑起的热火还未散去,但他此时已经没有了再往下的念头,只温柔抚上了她的后脑。“不动你,我就抱会儿。”紧磨的喉头还透着哑,但还是掩不住其中的倦意。文茵的十指僵了僵,慢慢绕到了他的腰上,将他裹成了藤蔓。难得顺从地依偎在他身前,“今天工作很累么?”紧绷的弦渐渐松弛下来,城市的夜空被墨汁儿浸透成了乌黑,落地窗前洒了一地的月光。小乌追着大乌满屋子地乱跑,不知道两只小家伙蹬到了什么地方,轻微的“咔哒”一声,客厅的吊带灭了。头顶的明亮瞬间熄灭,他们的身躯隐没在浓重的夜色里。颤动的枝丫在阳台外哗啦作响,文茵透过翟北祎的臂膀,从那一小片视野里看着远方。男人的呼吸逐渐沉稳。只是半梦半醒里,他无意识地回了一句,“你在就行。”长期失眠的神经性衰弱,在爬了一室深浓的公寓里消弭缓去,太久了,他没有感受过内心的真正宁静。不再是割裂的、拉锯的。他静静怀抱着她,等待着下一个天明。夜深露重的夏夜,窗外淅淅沥沥地下起了小雨,窗面不断地被雨滴拍打着“滴滴答答”的声响,将文茵从昏昏欲睡中吵醒了。她习惯了独睡,被人抱在怀里,总是有些不适应了。搂着她的男人呼吸沉沉,摄人心魂的眸子终于闭上,她只模糊看到他深邃的面庞阴影。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指尖,在他的薄唇上比划了两下,轻,快,就收了回来。翟北祎的鼻息均匀平稳,总爱紧皱的眉头终于舒展开来。她动作缓慢又谨慎地,从他的手臂中爬起,生怕力道大一点儿,就将他惊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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