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琦年把双腿收到沙发上,眼睛迷成一道细缝,尽量减少画面带来的冲击感。那女人似乎感觉到了一点异样,又从客厅走回卧室,想再看一眼那个娃娃。“哎哎哎,别进去啊!”吕炀大喊。“傻逼,”贺琦年骂道,“你喊了她就不进去了吗?”比起电影画面,更恐怖的往往是人类的想象力,结合那古怪诡秘的背景音,很容易联想到一些寒毛直竖的画面。贺琦年猜测那女人多半是活不了了。女人回到房间门口,背景声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突然拔高,震得人胸口一紧。伴随着一声巨响,贺琦年惊叫出声,整个人像是受到惊吓的猫咪从沙发上弹跳起来,扑到盛星河身上,毛孔都吓得闭合了。惊恐的情绪是会传染的,房间里顿时被高亢的尖叫声填满,三个男人的高强度音浪完全盖住了电视里那女人的尖叫声。盛星河完全是被贺琦年的嗓门给吓的,反应过来以后,最先收声,揉了揉耳朵根说,“我耳膜都要被震碎了。”“就是,”吕炀回头骂了一声憨批,“你喊个屁啊?”贺琦年拿抱枕扔他,“就你他妈喊得最起劲。”“我那还不是被你吓的,我爆米花都快洒没了。”明明都害怕,但谁都不愿意承认。吕炀在若隐若现的光亮中伸出右手,指向贺琦年的头顶后方,露出一个惊恐的表情:“你看你后边是什么东西。”贺琦年吓得头皮发麻,硬是撑着没喊出来,单手勾住盛星河的脖子往自己怀里揉,“什么东西啊?”吕炀眼神空洞地盯着那个位置一动不动,“你自己回头看啊。”我不敢!贺琦年内心疯狂咆哮,表面还是平静地冷笑,“呵呵,你怎么不看看你身后呢?”“操。”盛星河的脑袋还抵在贺琦年胸口,被一双有力的胳膊勒得头昏眼花,脖子都快拧断了,他边笑边挣扎,“放开我啊,你个傻逼。”贺琦年原本用双手抱着盛星河的脑袋护在胸前,但因为盛星河不断挣扎,脑袋越来越偏,一不小心,鼻梁骨和大腿内侧就来了个亲密接触。贺琦年骤然松手,弯腰捂裆,轻轻地“哎”了一声。刚才砸下去的那一瞬间,盛星河就已经感觉到了什么,但是不太确定,眼看着贺琦年这个痛苦的表情,立刻就确定了刚才的想法。真撞到了。男人那里被撞一下有多疼他自己是知道的。盛星河揉了揉鼻梁骨,没好气地说道:“还闹吗!?”贺琦年双眼通红,咬牙摇摇头。电影在一片鬼叫声中结束。盛星河的胳膊,大腿和脖子都留下了清晰的手掌印——被贺琦年勒的。大男人怕鬼怕成这副样子他还是第一次见,重点是还能厚着脸皮说“我根本不害怕”。吕炀留在客厅清扫一地的爆米花和打翻的可乐罐,贺琦年跟着盛星河的脚步进屋。贺琦年背着身往床上一倒,床板发出了不小的响动。“欸,你悠着点,这么大个头心里没点数吗?床塌了你赔吗?”“塌不了。”贺琦年在床上滚了一圈,又缓缓蠕动到床头,睡在盛星河的枕头上。那是一股淡淡的,熟悉的香味。和盛星河靠近时总能闻到,凭他的经验判断,这不是香水,而是某种衣物柔顺剂泡过后的清香。这味道和盛星河紧密地联系到了一起,弄得他有点犯困。盛星河拉开衣柜捞了套换洗的衣服挂在手臂上,“你先洗我先洗?”贺琦年把下巴埋进枕芯,眨了眨眼说:“不能一起吗?还省水呢。”盛星河翻了个白眼,“衣服你自己挑,我洗好了换你。”贺琦年把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,轻声叹息,“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。”盛星河的衣柜贺琦年之前参观过,也整理过,基本上都是运动风的t恤和卫衣,不知道是懒得挑还是觉得那款式经典百搭,好几套衣服的样式都是一模一样的,就是换了一下颜色,大概是怕人觉得他从来不换衣服。贺琦年忽然想到第一次进盛星河卧室打扫时发现的丝袜和蕾丝内裤,便抽出抽屉看了一眼。那些前房客的东西已经不见了,换成了各种颜色的男士内裤和袜子,新的旧的,全都混在一起了。贺琦年拎起一条内裤在胯骨边比划了一下,感觉似乎小了一点。他忍不住笑了起来。盛星河夏天的冲澡速度非常快,十分钟不到就回到卧室,贺琦年依旧懒洋洋地躺在床上看手机,床沿边多了件白色的t恤和短裤。“我内裤有新的,在底下那层,你要不要?我帮你拿。”盛星河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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