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允儿大惊,急忙扯住齐鸣的一边衣袖,挡住自己的头脸,娇声唤道,“齐郎救我!”齐鸣伸手挡在方允儿面前,皱眉道,“洛君,有事好好说话。今日敬端公主究竟为何落水,目前还难以定论。允儿做事向来欠考量,如果她当真做了什么错事,过几日我叫她登门,亲自与敬端公主谢罪。”方允儿不依,扯着齐鸣的手撒娇道,“我才不要去!且不说我什么都没做,就算是我做的,谁要给那个乡下小国的野丫头赔罪了!我父亲也绝不会坐视我低声下气——”长软鞭有如灵蛇般窜出,在空气中形成一道虚影,结结实实抽到方允儿脸上的皮肉,凌厉的呼啸声才传入各人的耳中。方允儿皮肤细嫩的脸上,从左到右,出现了一道紫色的红痕。皮肉翻卷,鲜血缓缓涌出。齐鸣没想到洛臻直接动手,震惊地站在原地,短时间竟没有反应。洛臻收了皮鞭,把四尺软鞭系回腰间,冷冷打量了一眼方允儿,转身便走。方允儿这时才回过神来,难以置信地抹了一把热辣辣的脸,摸到了满手的血迹。“啊——啊——”凄厉的尖叫声响彻天际。尖叫声惊醒了齐鸣。“站住!”他沉声喝道,“她是未出阁的女子!纵然她做错了事,你一鞭子抽花了她的脸,她以后还如何嫁人!”洛臻停住了脚步,冷冷道,“她的脸很重要?比我家公主的性命还重要?一鞭子抽在她脸上,好叫西台馆的人知道,敢动我家公主的下场!”“啊——啊——”方允儿捂着自己的脸,还在歇斯底里地尖叫着。洛臻回过头来,盯了她一眼,嘴角嘲讽地勾起,“叫得好,方小姐继续叫大声点。等下叫来了东台馆的人,还请方小姐自己解释,为何此时此刻,和齐二公子出现在东台馆九曲桥。若有人问到我,我也会知无不言,把什么满月之夜的山盟海誓,什么孩子,尽数告知。——据说,按你们东陆的习俗,方小姐这样的情况,不是出家就是沉塘罢?”方允儿的尖叫声戛然而止。她的双手死死捂着脸,只从指缝里透出两只眼睛来,满怀着怨毒神色看了洛臻一眼,转头向西台馆方向跑去。洛臻盯着方允儿的背影远去,笑了一声,“倒也不是全无脑子。权衡利弊,有恃无恐,犯下恶事,更加可恶。”说罢看了眼对面脸色阴沉的齐鸣,“这件事到此了结了。齐二公子,好自为之。”便要离开九曲桥。齐鸣横跨几步,挡住了洛臻的脚步。“洛君的嘴皮子利索得很,齐某见识了。”齐鸣解开皮护腕纽扣,将儒杉的两边广袖塞进护腕里,重新扣起扣子。“废话不必说,齐某约战。今日定要见识洛君手下的功夫。”…………住在九曲桥附近学舍的十几位东台馆学子,连同被惊动的几名训导司业赶到时,齐鸣和洛臻已经打到了尾声。九曲桥边,树木枝叶歪斜,花草倒伏大片。精雕细刻的石狮子栏杆打坏了四五个,路边十几处照明宫灯毁了个干净。打斗正酣的两人,最后是被十来个人两边架开的。各自衣冠歪斜,身上挂彩。训导司业清点了损失,把两人带回了训导堂,由年纪最长的吴司业负责问话。吴司业:“你们二人从实道来,为何半夜于九曲桥边打斗?”洛臻:“不为什么,看不顺眼呗。”齐鸣:“……”吴司业:“昨夜西台馆有贼人潜入,方小姐——就是方右相家的千金,被贼人袭击,受了重伤,你们可知情?”洛臻:“有这事?不知道。”齐鸣:“……”吴司业:“洛臻,你老实说,昨夜有没有潜入西台馆?方小姐的随身婢女指认你。”洛臻:“胡说八道,没有的事。你们去问方小姐,昨夜的贼人是不是我。她定然说不是。”吴司业:“唔,方小姐确实说,未看见贼人面目。”齐鸣:“……”如此盘问了半个多时辰,洛臻有问必答,齐鸣一言不发。吴司业叹了口气,问了最后一个问题。“你们二人,是谁先动的手?”洛臻张口便道:“自然是——”齐鸣双目发红,恶狠狠望向洛臻这边。看那架势,只要洛臻说一句‘是他先动手’,齐鸣就能不顾一切,扑过来把她撕了。洛臻心里也知道,今夜把人得罪狠了。做事不留下一线,只怕以后再也难相见。她无奈改口,“好吧,先动手的——自然是我。”第二日中午,关于这次九曲桥半夜斗殴事件的处罚出来了,在训导堂外张榜公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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