易衔月瞥了眼在院中把守的一众侍卫,转身轻叩数下房门,无人回应。
她轻轻推动,原来门扉只是虚掩着。
只见水蓝色纱幔后,裴克己坐在小桌前,微醺而眠,发冠被摘下放好,墨黑的发肆意垂下,盖住脖颈。
刚才的侍卫未免太粗心,把他丢在这就不管了。
倒是把人换个舒服些的地方放下,易衔月对此有些心得。
她小时候在边关遇过苦寒,学着旁人的模样,猛灌一杯酒。
一下就醉醺醺了,天旋地转,恍然间看到娘亲过来为她盖被。
“傻妹妹,娘亲在千里之外呢。瞧你喝这么急,醉了就躺会儿吧。”
这事被哥哥笑话了许多年,后来哥哥教她要小口啜饮,既能暖身还不会醉。
可在王府,易衔月不曾守过这个规矩,每一口都灌下满满一杯。
琼浆玉液苦,金樽美酒辣,她只是想爹爹和娘亲了。
裴克己今日,又是为什么喝醉呢?
易衔月不愿多想,只想先给他扶到松软的地方,只听见一声喃喃低语。
“别走……”
他听见身后脚步声,努力睁开双眼。
一只手撑着桌子站起,欲拔出随身佩剑,迷蒙睁开眼,模糊的身影逐渐清晰。
“是你……”
她怎会在此处?
自己一定是在做梦。
裴克己强忍醉意想看清楚,她是在笑,还是在哭,她在梦境中,会是什么样的表情?
好累,他看不清楚。
男人有些失神,倒在易衔月肩头。
衣襟上只沾了淡淡酒香,并无令人生厌的味道。
裴克己眼神迷离,易衔月想先稳住他,步伐拉扯间,背抵上了墙壁。
这一动作弄巧成拙,反把自己圈在裴克己面前,动弹不得。
二人之间的距离很近,能从对方眼睛中看见一抹倒影,甚至呼吸的热度拂过脸颊后才消散无形。
裴克己先挪开了目光,心念微动,似要逃离。
“怎么不继续?”易衔月问他,“这是梦而已。”
人如其名,克己至此,到这虚妄的梦境中都不可疯狂,落下一个拥抱的勇气都没有吗?
她先一步抓住男人手腕,不让他逃。
裴克己的目光游移到别处,面颊上更红了,极力维持着表情。
“你在看什么?”
听到易衔月忽问,裴克己不得不收回目光,忽然微笑一下,“嗯。”
文不对题。
易衔月轻笑出声,她也是傻了,怎么和一个喝醉的人认真说话。
她松开他的腕子,打算去喊碗醒酒汤药进来。
“都说了别走……”
他的眼眸暗了暗,除了鲜少的愠怒外还有点委屈。
修长的手指轻捏住身前人下巴,刹那间一吻落在唇角,蜻蜓点水,像被带有氤氲花香的风吻过。
表面克制,分明贪得无厌,想索求更多。
各自的心都如擂鼓,身躯已成禁锢,心直要撞击的血流成河,随着一同涌出身体才好。
易衔月手中多了什么,张开手一看,是裴克己手上日日佩戴的玉扳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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