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夜,赵政领着一干宫人踏着月色回来了,人不多,冷冷清清的,聂慕目不斜视地看着檐上柔和的月色,直到赵政进了殿,他才撇了一眼后面那群人,只见中间的两个宫人又抬了一篓竹简。赵政是真的勤勉,聂慕心里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,这大概就是千古一帝吧……而他的使命,就是守护千古一帝吧……这不,才这么一想,赵政就让他去殿里守护他了。聂慕不知道赵政又要做什么,往大殿里一跪,“卑职参见王。”还想说“王深夜召见所谓何事。”结果看见赵政神定气闲一副不愿意搭理他的样子,便也不说话了,他已经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事。就这么耗了半个时辰,聂慕跪的浑身发僵,感叹身体是越发不济了,上次跪了半晚上也没有这么难熬。赵政在小案上处理奏折,实际上心里有些心不在焉,他审视着聂慕,发现他的肩松了松,又跪直了。他感觉聂慕累了。赵政放下竹简,用笔批了一个准字。这竹简呈的是掌管财政的右丞私吞赈灾钱款,里通外国的事,王批准底下的人彻查他,要抓住这条滑鱼。“昨日是什么日子?”聂慕一想,便说,“昨日是卑职的休沐日。”赵政的脸顿时冷了下来,两双眼睛扒皮抽骨把殿中间的人看了个透,一旁的林公公心中又响起了警报,恨不得替聂慕回答正确答案。蠢货!昨天是王的生辰啊!聂慕是真的不知道这件事,他只是误打误撞给少年赵政过了一次生辰,哪会记得那么多,何况赵政早已疏远他,他就更不会去记了,此时也不知道该回答什么,不过已经敏锐地感受到赵政发火了。真是天威难测,赵政比以前难伺候多了。“去见了李家姑娘?”这种问题,在聂慕的意料之中,又觉得很奇怪,赵政对于他的关注,和关注的点,实在是太无道理了。“嗯。”聂慕心里清楚,赵政都查清楚人家叫什么了,为何还多此一问。“想成家了吗,阿慕?”赵政的语气算的上温柔了,可凭着聂慕以前对赵政的了解,这是要实施奸计了,他觉得脖子一阵凉。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,回答“是。”赵政笑了一下,说,“那好,今日沐浴了吗?”今日沐浴和日后成家有什么联系?聂慕在心里皱了皱眉头,不知道赵政又要罚他什么,自从花楼之后,赵政是越来越难以揣度了,面无表情答,“沐了。”“东西准备好了吗?”赵政轻声问林公公,林公公还沉浸在看见赵政发自内心地笑了的震惊中,慌忙把一个盘子端进了屏风背后的里间,冲赵政回了个“王,都准备好了”。“你退下吧。”林公公逃难似得小步快走出了殿门,却不敢走开,他对要发生什么有了猜测,心想王英明神武,可他也打听过这聂慕身手不差,当年还是他把王从一干杀手里完好无损护送回来的,瞧着也是很有脾气的一个人物,万一不照王的吩咐,两人打起来……王的安危可大过天啊!他捏紧手里的衣料,忧心忡忡地站着。殿里。赵政与聂慕沉默了一会儿,聂慕以为自己又要因为“休沐出去相亲”这件事跪上一夜了,却听到赵政清冷的声音传来。聂慕听了一耳,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脑子里一片混沌,这个要求实在是太无理了!“要我亲自动手吗?”气氛有点微妙的剑拔弩张。赵政刚才说,“把衣服脱了,到里面躺着。”聂慕脑子里充满了疑惑,他面无表情顺从地边走边脱了上身,往里面走,他身上的伤已经早好了,没有留下印子,只是在他的腰上有一个长约三指宽的旧伤,往上就是麦色的皮肤,结实紧扎的胸膛,优美的锁骨,有力量却又不过分张扬的肩。在他的左肩上,一个深深的牙印,已经成了一个白疤了。赵政一路注视着他转到屏风后面,眯起的眼睛粘在了那个牙印上。拐到里间的聂慕,看到床边那只朱雀青铜小架上支起的盘子里放的东西,终于明白了过来。休沐,成家,二十四,花楼……是该成家了,阿慕……这些词和盘子里的那些东西串了起来,奇怪的是,聂慕心中并没有太多惊讶,他好像潜意识早就对这个有模糊的猜测,只是,真正直面的时候,还是有一丝奇怪的感觉……盘子上放了一种脂膏,仔细嗅有幽香,聂慕并不认识,但是他认识另一个东西,这东西的形状太过熟悉了,他自己就有,它是一个中空的青铜阳、具,不大不小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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