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质筷子微微一顿,看向白白说不出话,往日之事历历在目,他呼吸微微一滞,轻道:“她不是这样的人……”白白一时睁圆了眼,颇有几分惊讶,靠近他小声,“你认识他?那常家人究竟是不是他杀的?”秦质看着白白满目疑惑,心口莫名一闷,半晌,开口解释道:“不是,她连人都不愿意接触,又怎么可能向人求救,便是受了重伤也是拼死离远躲藏,又如何会信任一个陌生人。更何况,她根本不愿意受人恩惠……”“为什么?”“或许……受不起……”白白闻言一愣,“若真是如此,那这说书人的话岂不是往他身上泼脏水,这般人命官司也能乱戴帽子?”秦质闻言冷笑一声,随意扫了一眼周遭,放下筷子淡道:“江湖中人多爱混淆是非,加些酒后谈资罢了,不必当真。”比起说书人白白自然是更相信自家相公说的话,不过她更好奇这人模样,“那他长的什么样子,你往后可还会见到他?”秦质伸手摩挲了下她的脸颊,意有所指,“她现下过的很好,谁都别想打扰她……”白白填饱了肚子,一路上楼进了备好的客房,这屋子布置简陋,倒是胜在干净整洁。白白进屋后故意不搭理后头的秦质,刚头他说那句话的时候莫名叫她心中不爽利,她总觉得他说那话的时候神情太过认真,以至于她现下对这个原本该好奇的人半点也喜欢不起来。什么叫谁都别想打扰他,这话对着她说可不就是防着她的意思!白白越想越不开心,眉眼都耷拉下来,秦质却半点没有察觉,进了屋缓步至桌案前坐下,伸手沏了清茶,那茶极香极润,茶香顺着青花瓷茶盏慢慢溢出,弥漫着整个屋子,闻着就有一丝清甜滋味。这酒馆自然是没有这样好的茶,那是褚行早一步准备好了,连床榻那处的被套全都换了,就像一个默默无闻的贴心小棉袄,事无巨细一一都能上手,很是有能耐。白白看着秦质若无其事沏茶,就有些想要揍他,直站在那处直勾勾地瞅着他,却不防秦质抬眼看来,眉眼清润,一看见她眼中就带上笑意。秦质看着心肝儿木着小脸别别扭扭站在那处瞅他,忍不住一笑,端起茶盏看向她,“娘子,要不要尝一尝这一涉春。”白白闻言只觉莫名熟悉,好像以前也有请过她喝这茶,突然就好像置身于山野之中的茶棚,而对面坐着的人即便看不清模样,她心里也知道那人长得极好看。熟悉感一闪而过,她不由上前接过他手中的茶盏,牛嚼牡丹般一口干下,却再没觉出半点熟悉的感觉。秦质看着她一口干了茶,忽然想起她以前也是这样喝茶,他想不由眉眼一弯,面上笑容极为宠溺。他才感叹缘分不浅,那时秦质看着缩成一团的白白心疼得不行,抱着哄了许久才让她睡着,这平添一出外头的夜色已经渐黑,越显荒郊野外的寂静。他透过窗子看了眼外头天际,层层叠叠的灰色烟云晕染蓝灰色,看上去颇为压抑。他微微垂下眼睫,伸手摘打开了火折子,靠近薄唇轻轻一吹,星光一闪而过,弧度优雅的唇瓣隐显,火折子渐渐燃起细小的火,映得黑暗中的玉面若隐若现,容色清隽,眉眼如画。酒馆渐渐沉没在黑夜之中,整个酒馆静悄悄的,仿佛馆中没有一个人,白日里的热闹仿佛是一场错觉。隐起暗处的人渐渐动了,黑暗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爬行,酒馆里到处都是嘶嘶声,听得人头皮阵阵发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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