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有怎么样。”余沙说,“总归就因为这些,客官便记挂着他的好。我只盼客官后面不管知晓什么,都还坚持这这份心才是。”
这话说出口余沙就立刻闭了嘴,实在是太酸。那酸气还有着一二分的恶毒和刻薄。实在是不体面到家了,也可悲可怜到家了。
关澜皱着眉,实在不清楚为什么余沙忽然换了这么一套做派,只说:“…………我不知道你在气什么,十几年前他在中原竹林寺教我认字,自己还只是个孩子。却一板一眼地和我说什么是天地,什么是廉耻。”
关澜微微垂了眼:“……十几年前的中原,十几年前的竹林寺……那些旧事也算是天下皆知了。若不是当日他拉我一把,我纵然还活着,也不会像今天这样活着。”
他复又抬起头,深深看进余沙眼里:“当日他同我问,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。教我不要往那些和尚的厢房里去,带我漫山遍野的躲。他幼时就懂这道理,你要我如何相信他最后回去做逼良为娼的勾当?”
“我不知他是不是变了,但唯有此事,除非他亲口同我认了,不然我决计不信。”
余沙听着关澜这些话,本来只是觉得烦躁,骤然听到竹林寺三个字,已然觉得震惊,再听到后面的,只觉得耳边犹如雷鸣,一时间竟然反应不过来关澜到底说了些什么。等再开口,声音嘶哑如裂帛,竟是一个单词都说不完整。
“你…………”
他脑子里纷纷乱乱,过往种种被埋葬在记忆的事,都掀起了波浪,扬起了尘沙,竹林寺中烈烈炽阳,银杏树高得遮天蔽日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余沙声音抖得连不起来。
关澜本只是想和他分说清楚,没曾想说完这人却又是这副情状,仔细看看他,疑惑着开口:“…………你到底怎么了,从刚才开始就怪得很,生病了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才有病!”余沙总算是找到了自己的声音,发着抖回了一句。却不知道自己声音抖得不成人样,片刻不到的功夫,就像是要哭出来一般。欺.依"灵。午[爸爸午九灵"资,源。群
前尘旧事在他脑海里翻涌而过,他原先以为那些记忆早就模糊成看不清楚的碎片,却随着关澜这短短几句话在轻而易举地复苏。在脑海里奔涌而过,激起千层水花,滔天巨浪。
原来只是他自己忘了。
原来他竟然还活着。
这些变化都在须臾间,余沙面色变得既古怪又悲戚。关澜见状更加奇怪,伸手去摸余沙的额头:“…………也没发烧啊?”
余沙被他碰了额头,第一反应却也是要躲,却怎么也躲不过去。任由关澜抚上了他的额头,手掌的热量一点点传来
他张了张口,忽然就有冲动,想把话都说坦白了。
他想不到这坦白会有什么后果,也算计不出若是关澜骗他又如何。他就是那么一股子冲动,想说出来,想让眼前这人知道,自己是谁。
然而这话还没说出口,门却开了。
窈娘看着屋内的情况,左右打量一下,开口笑道:“……怎么?我来的不是时候?”
见有人来,关澜便把手收了回去,开口:“他刚才情状不对,像是发了癔症。”
“癔症?”窈娘被这词逗笑,看着余沙:“我也觉得,他怕是发了癔症。”
余沙脸上红一阵白一阵,脑内又是乱糟糟的一团浆糊。被这么打趣了也想不起回击,旧日和今日混做一堆,实在是让人想不起该如何应对。
所幸,这么乱的情况下,他依旧记得正事。
他也不知自己怎么想的,可能也是没那力气再和关澜闹了,竟然伸手去扯人家衣角,开口语气都弱了三分:“……先跟我回去。”
他一句说完,又觉得自己那话好像发号施令的意味太浓了,于是又找补了一句:“……行么?”
关澜:“…………”
关澜:“……你是不是真的得了什么癔症?”
余沙:“…………”
很显然,余沙就算再怎么迷了心智。却也是知道要脸的。当即把人衣服一摔,也不说话了,头也不回地就扭头出了屋子。
关澜一脸莫名其妙,看向窈娘:“……他到底怎么了?”
窈娘看到了余沙出门那刻红透了的耳朵和脸颊,又转头打量了关澜片刻,露出个意味深长的笑来,开口:“谁知道呢。”
第十九章
余沙一路上走得急,活像是有人在后面撵他。
窈娘和关澜落在后头,倒也不慌,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。
大多都是窈娘问,关澜捡着些无关痛痒的回她。
“我听来报的人说。”她笑:“他管你叫做少爷。”
关澜有些不知如何应答,只说:“事急从权,只是为了帮我解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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