似乎是察觉到了文茵在判定自己的目光,他一步步从黑暗中走出来。“文小姐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容色温雅的男人从暗处走出,他的五官组合很协调,是那种让人一眼看过去,就如沐春风的舒服。但是文茵仿佛觉得,在哪里见过他,不,应该说是,最近见过他。眼尾细而长,虽然是内双,但眸色透亮,微微泛浅。他看着她的时候,那双眼似乎格外会说故事。在哪……在哪来着的。文茵思忖着,正努力回想,却听对面已经传来了好听的男音,替她解了提前揭晓了答案。“上次在家乐福的门口,你当时从钱包里抽出了二百……”“啊……是你!”那个穿着浅蓝色衬衫,斯文的一塌糊涂的男人。当时在人群中,替她解围的那个,如果不是他,文茵可能不会知道自己是被碰瓷了,也就间接地放纵了那人的恶劣行为。那天走的太过匆忙,都没有时间跟他道谢,等到她想到回头找他时,他已经不见了踪影。文茵忽地捕捉他方才话里喊她的姓,她疑惑地问道,“你认识我?”李泽祁背对着月光,几步就走到了她的面前,唇角淌过比月光更柔软的笑意。“文小姐,久仰大名,我是李泽祁。”骨节分明的手递了过来,他姿态儒雅,话音温和,文茵犹豫了一下,还是将手虚虚地擦过他的掌心。转而就被他握住了,然后放开。有时候人与人的缘分就是这么奇妙。李泽祁还记得第一次在纽约见到她,在华盛顿的广场公园,她身材高挑,如墨的发丝倾泻于背,掌心窝着一小簇鸟食,数只灰鸽子扑腾着翅膀,从她的身边绕过。她大概不记得,天桥大赛,他还给给她送过花。那是他们第一次离得那样近,她俯身半蹲在t台的边缘,含笑着从他的手中接过了那束布林达。李泽祁一直在台下仰望她。直到他得知原来她也是南城人,才真的决定走近她,觉得这种缘分,应该得以延伸。高悬的弯月挂在穹顶,他们脚下的草地被踩出了一条人为的宽道,黑暗深处有鸟鸣蝉叫,也有野花香气。夹杂着泥土的潮湿与夏夜的闷热,文茵跟他并肩走着。“上次……你怎么认出是我的呢?”毕竟,她从头到脚地裹那么严实,应该完全认不出来才对。李泽祁走在她的脚边,皮鞋底软,脚下的碎屑石子都能清晰感知到。但这条路就这么宽,他是个男人,总得替女士多受着些,从那棱角尖钝的石子堆里踩过,脚心一遍遍被细细戳刺的感觉加深。他沉定的话音却毫无表露,“那天我就在你旁边的摄影棚,跟你上的一部电梯,但你可能没有发现。”就像他看过那么多次她的秀展,但文茵似乎完全认不出他。文茵微楞,下意识转过头去看他,“那今天呢?”李泽祁的脚步顿了下来,鞋底刚好踩在最顽劣的那颗石子上,但他没动。半个身子偏向了文茵,他勾起唇角,温柔笑道,“今天是我特意跟着你来的,文茵,我想认识你。”不是从人群中,也不是从杂志上,更不是在秀展的嘉宾席上。他想以朋友的身份认识她,接近她,走向她。文茵望着他的目光,深沉如海,似乎包裹着情绪,让她一眼望不尽那海底。她有些疑惑,“怎么听起来……你好像……早就知道我了?”李泽祁的笑意里滑过一丝苦涩,“果然……你不记得我。”很快,他又状似轻松道,“我很喜欢你的秀展,在纽约的时候,就经常去看。”这次文茵终于吃惊,“什……什么?”原来上次帮她并不是巧合,李泽祁居然是她的忠实粉丝,不由地,让她打消了一些那种“命运感”,他们两的相遇,似乎也没有那么神秘和特别了。她向今天开来的那辆白色宝马走去。还是颔首道,“这两次,都谢谢你了,如果不是你,我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办呢。”李泽祁只觉得她的态度似乎不像刚开始那样热切,但又并不知道原因,苦恼了两秒,他在犹豫是不是应该跟她要个联系方式。文茵本来是已经打算跟他告别离开,高跟鞋的鞋尖刚要一转,脑子里突然略过了什么。她从包里翻出一盒小小的名片夹,从里面捏了一张出来,递了过去。“这是我的名片,如果有需要我帮忙的地方,你可以打这个电话联系我。”他看着那张墨蓝色的女士名片,上面秀气地印着她的名字:文茵。似乎还幽幽地泛着一阵淡香,他抬手接过,从自己的名片夹里也抽了一张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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